【祖尊】道规
◎cp为师祖×师尊
◎微申姜申出没
◎二刷后一时兴起产物，和平磕粮，感谢
◎与严谨神话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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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师父，叫师尊，师尊的师父，是师祖。”
姜子牙刚拜入师门时，怀着一颗赤诚坦然的心，抱拳正正面对着金色台阶上高大的神袛深鞠躬。他微一抿唇，片刻后抬起头不无激动道：“姜尚愿追随师尊刻苦修炼，努力成为一个守卫三界安康的神明。”
那个记忆中万丈光芒般的存在，听见他这番话，向来无悲无喜的面容似是突然带了点笑意，站在原地一腔热血的青年人随后听见一个飘渺和缓的嗓音说：“姜子牙，从今往后，你就是为师众多弟子之一。”
音色清冷，摄人心魄，难以忘却。
……
被贬北海的十年内，申公豹也经常与他说起有关师尊的事。
三界大战后，静虚宫诛妖功劳显著，备受世人推崇，狐族与人族皆受重创，各自消匿休养，师尊变成了天尊，他因首冲在前一战封神，位列榜首，但是忽然之间拔高的身份却让后者心里有种微妙的不适感。
后来……后来变故陡生，沦落至此。
姜子牙回过神，看着手上纹丝不动的鱼竿，知道今天又没有鱼上钩。“……该回去了。”他自言自语般低声嘟囔，若无旁人打扰，他可以在这里坐上一整天，不过那只豹子祖宗在日落之前见不到自己归家，估计得炸着毛跑出来逮他。
果然，老远，他就注意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姜子牙！你又去钓鱼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有哪条傻鱼会咬直钩的，我看你在北海是待糊涂了！”申公豹站在门口东看西看，见到他慢悠悠走近就气不打一处来，边骂边推搡着他进屋，“我说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那只是个幻象，幻象！你早点认错我们就能早点回静虚宫，妈的非得待在这个破地方找罪受。”
“你若是不耐烦，就自己回去吧，被贬的又不是你。”姜子牙闭上眼。
“嘿你这个人，我领了师尊命令下来看着你，你……你可别不知好歹！”申公豹尾巴上的软毛倒竖起来，愤愤跺了几下脚，“想当年咱师尊多器重你啊，大弟子唉，放着好好的神仙不做，愣是一头栽进狐妖的陷阱里，你傻不傻？”
“师尊……师尊他……”姜子牙怔神。
“你就谢谢他吧，只给你这点惩罚，你当年犯的错可不小，我听外人说消息都传到师祖那边去了，惊动了两位大人物，你可真厉害。”申公豹扶额不满道。
“师……祖？”前者微一皱眉，似是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
“嘶，你不晓得师祖的名讳吗？”
“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怎么听师尊提起过。”姜子牙眼眸一动，握紧打神鞭坐下，松口气，他对师尊的认识还停留在初见时后者静然恬淡的模样，很难想象如此端庄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也会像他最初那样跪伏在另一个人脚下，以普通弟子的身份行礼拜师。
“唔，我倒是知道一些。”申公豹摸起下巴。
“师尊还不是天尊的时候，用的名字是……”
……
鸿钧发现这次收的徒弟有些不太一样。
以往他收过很多弟子，有感激涕零地跪着磕头发誓说此生不背叛自己的，有兴奋地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还有不知所措僵硬地走完拜师流程的，他都一笑了之，权当是少年人性格。
但跟前这个，看不出情绪有多大起伏。
“弟子玉清，见过师父。”青年温润好听的声音流淌过紫霄宫殿内，他深行一礼，镇定地抬起头看向鸿钧，却发现入目的面容有些模糊，看不大真切。
“免礼。”鸿钧抬手示意。
青年起身，两边站着的弟子们纷纷对他投去探究的目光，好奇他是什么来头，面对自家师父竟能做到如此冷静。鸿钧默默盯着玉清看了半晌，随后开口道：“你可记住，我的弟子需要遵守的道规？”
“莫盲目自大，莫妄自菲薄，守卫三界苍生，愿付一己之力。”玉清毕恭毕敬道。
“很好，希望你从今往后，时时刻刻将它奉为行之思，言之矩，不要让为师失望。”
“是。”
……
玉清修炼得很刻苦，通常其他弟子闲暇玩赏之时仍端坐原地保持灵台清明，嘴里默念前些天刚刚学过的口诀，手上动作灵巧变换。
鸿钧不止一次路过时看到他这副模样。
他从一开始的漠然，渐渐变成夹杂着好奇的满意，作为师父，看到徒弟肯勤奋上进，无论怎么样都很难不感到欣慰。
玉清体内灵力运转一个周期后，睁眼便发现鸿钧立于不远处，心头一惊，忙起身拱手行礼：“弟子见过师父。”鸿钧微笑着点头：“你也学了一天了，该休息时还是得休息，别把身体搞垮。”
“是……”玉清心砰砰跳着还没完全平静下来，方才心神一乱差点收不住内力。
那样就丢人丢大了。
鸿钧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稍一思索，破天荒说：“为师带你去个地方。”玉清一愣，身子顿时僵直，第一次露出了些许少年涩意，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做什么，忙快步走过来，距师父一米远时停下，微弯下腰，作出听命的姿态。
鸿钧一拂袖子，不紧不慢地走在玉清身前，像当年那样，他的徒弟抬起头想尽力看清师父的容貌，却始终如同隔着一层迷雾，分不清究竟是鸿钧施了什么法术，还是自己的心理问题。
不知行了多久，两人驻足在一座亭子旁。
紫霄宫……还有这么一块地方。
玉清端详着周围的景色，被姹紫嫣红迷了眼，似乎有无数精致绝伦的亭台楼阁，静静伫立在飘渺云烟中，等着旁人发现。
“去亭子里看看。”鸿钧笑着说。
玉清终于回过神，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灵植聚拢的几片草地，来到亭子内部，一踏入，他瞬间便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自然之力包围住了自己，是什么？如此温柔又蛮横的力量……
他缓慢转身想向师父说明这座亭子的情况，却只发现鸿钧原来站着的位置已变得空空荡荡。
……
“天尊？”一位金仙出声询问。
肃穆的静虚宫回荡着金仙浑厚的音色，带起空气“嗡嗡”的颤动。
曾经的记忆如退潮般迅速远离。
元始瞬间睁开眼，不由得吐出一口轻气，明明……明明只是这么一小段过往，怎扰得自己心神动荡，他抬起手示意自己无事，座下十二人沉默一会儿，其中一个颇有威望的开口：“天尊，姜子牙先前虽深受幻术影响，但他在不久前成功诛除了狐妖，该作何处置？”
“……”元始垂下目光，“既已克服心中杂念，自然能重归众神之长。”
他额上的金色纹路在静虚宫的仙雾中微微发亮，让人莫名产生一种下一秒便会脱离肌肤隐入混沌的错觉。
金仙们面面相觑：“是。”
元始想起先前监视姜子牙的时候，透过遍布北海的昆仑云纹看到他是如何被真相折磨得浑浑噩噩，知道申公豹背着自己擅自跟随前者十年，也明白姜子牙解除宿命锁后自己难逃罪过。
恐怕这动静已传到了紫霄宫……
紫霄宫……
……
姜子牙面对再次下放的天梯，飘散的白发无风自动，心里溢满一个想法。
“还有最后一把锁。”
……
元始见那人一步步走上前，内里灵力像谜一般忽而狂暴忽而温顺。
绕是平日向来波澜不惊的他也起了点慎意。
直至打神鞭金光大闪，被巨大的力量压在地面上，宫台爆裂成一块块时，元始才真正乱了心思，不可置信地冒出一句：“姜子牙？！”话音未落，便已被笼罩在天地纯白中。
难得的恍惚。
身边缺了一朵花瓣的修为化身轻微闪动，随即一只手抚摸上晃颤的枝叶，似是安慰。
元始猛地睁开眼，一阵熟悉的气息自身后传来，日日夜夜浸染过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青年时期，那个名唤玉清的弟子跪伏在堂下拜师的情景，又似是端坐桌前，耳边是一个温润的声音：“玉清，不要走神。”
元始忽地转身，看到一张带笑的面容。
他第一次，看清了自己师尊的样子。
……
身体如堕九天，穿过层层屏障进入到那极寒之地，是什么？全身再无灵力支持，原先高大、不可一世的天尊变回了一袍青衣，眼含迷茫的青年人，只是额上与胸膛间的金纹昭示他曾经是那么风光、不容侵犯。
“玉清。”
这个称呼让元始狠狠打了个寒颤，他此刻修为被封印起来，如同一个凡人那样无任何反抗的能力，面对自己的师父，竟生出几分退却。
鸿钧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起伏微弱的身躯。
“在。”半晌，元始闭上眼，回应。
处境突变，后者的声音却仍保持着清冷，无悲无悯的语调配合上控制不住晃神的表情，不禁让人怀疑他心中时刻保持着傲然姿态。
鸿钧压迫性的气场让元始明白自己没有丝毫反抗余地。
下颔突然有了异样的触感，原是身后人的手指抵上来一根，轻轻摩挲光洁的肌肤。
“玉清，先前你答应过为师什么？”
不紧不慢地，一句审讯似的疑问围绕着元始。“莫盲目自大，莫妄自菲薄，守卫三界苍生，愿付一己之力。”被钳制着，有些艰难地吐出默念无数遍的道规。
“很好。”鸿钧微笑着，“那么你做到了吗？”
“元始天尊？”
忽然的变称又成功地让元始呼吸一窒，紧握着下颔的手仍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顺着脸庞滑落到肩头，在上面点了点。麻意迅速从那块地方扩散全身。
“师父……”
鸿钧微微低下头，拨开那散发，像逗一只猫般捏住那雪白的后脖颈，他知道自己一直受不住徒弟的声音，尤其是叫“师父”时。
“该领罚了。”
“咔哒”一声，一条锁链在黑暗中扣住落魄人儿的手腕。
衣料发出轻微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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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又一jio踏入冷坑了吧】
